我是合蘇,今年58歲,江蘇徐州人。兄弟四人,我排行第三。
眾兄弟中數我體質最差。少年時患過甲肝,青年時患乙肝,壯年轉患丙肝,五十歲後檢查肝區有囊腫,且甲胎蛋白超標。但每每大難不死,豈非是彌陀保佑?
1990年患乙肝時病情曾一度十分嚴重,住過當地軍區醫院的一號搶救室,後雖保住了命,但面黃肌瘦,弱不禁風。為能治癒肝病,父母及家人求親戚拜朋友想盡了辦法,從鄉鎮醫院轉到了縣醫院、市級醫院、軍區醫院,乃至大軍區醫院,但這個半死不活的病真的讓群醫名家覺得難纏而束手。
俗話說「人不該死有人(現在看來應是佛)救」,1993年春天,我的一個學生帶我去參加了佛門的一個法會,真的跟「神仙一把抓」似的,僅兩天時間,我氣力足了,食量大了,精神旺了,前後判若兩人。農曆六月十九,觀世音菩薩成道日,我便在善知識的引導下到當地的寺院皈依了佛門,法名合蘇。秋季新學期開學,我便重返了工作崗位。
根性漏劣的我「好了瘡疤忘了疼」,雖名為佛弟子,但惡習難斷,更抵不住五欲六塵的誘惑,2006年體檢,我被查出又患了丙肝,此後不得不停職治病。
禍福相依,此次犯病,我有了更充足的時間,便抓住這個機會精進用功,本以為會和前次一樣立竿見影,哪知此後幾年,病情時好時歹,反反覆覆。病苦時,我甚至懷疑佛法不靈,後來才省悟,我這是典型的重罪輕報。此後發生在我眾兄弟身上的事實,充分說明了這點。
2009年,年方40歲,養魚的四弟查出患肝癌,後在北京做了肝移植手術,傾家蕩產!
2011年,會廚師手藝,開飯館55歲的大哥患肝癌,在南京做了肝移植手術,債台高築。
2013年,身體最壯,平時幾乎從不生病的二哥患肝癌,醫治無效,死時55歲。
2015年,我54歲,體檢查出肝區有囊腫,甲胎蛋白超標(11.4,正常值小於7,原發性肝癌指標)。我心裡清楚,這是自己的「大限」到了,醫學上稱這是有「家族史」,我們佛門說這是「同業共聚」。我既知在劫難逃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放棄所有治療,既不吃藥也不打針,唯吃素念佛,有時也「自信教人信」,安心待佛來迎。
此前,我曾做過一個奇怪的夢:睡夢中,彷彿不知是過去的哪一世,我幹的是黑社會勾當。一天,我和另一位同夥擔任行刑手,奉命在某暗處埋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,孩子是在昏迷狀態面朝下被我們裝在口袋裡掩埋,被埋時孩子醒了過來,竟掙扎著努力抖掉身上的泥土以求生。這時彷彿孩子的奶奶呼喊求救,發瘋似的豁出命要找我們「老大」評理,她被望風的兄弟帶到「老大」處,發毒誓要報復我們。我二人對之不聞不問,甚至唯恐孩子起身,便掄起鐵掀,用掀背部狠狠在孩子背部拍了數下,當時孩子即被我砸酥(碎)了。
這時,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,也一下子明白了我這一生為什麼這樣體弱多病,直覺感到即是被這一生命信息所附著。而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叫「蘇」,兄弟四人為什麼共患同病。因果報應,絲毫不爽。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我真的認賬了。
此時的我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往昔今生是如此的凶殘、卑劣、齷齪、下濫,是個徹頭徹尾的罪惡生死凡夫。而「極惡之人,無他方便,唯依念佛,得生淨土」——往生淨土是我今生唯一的選擇,別無他途,否則定墮地獄。
2017年9月,單位例行體檢,結果是所有肝病指標全部正常,甲胎蛋白降低至1.6。女兒看到檢驗結果玩笑地說:「老爹,你這是歪打正著。」她哪裡知道,她老爹使用的是彌陀化身的善導大師所楷定的「正定業」之法,豈能不業消智朗、障盡福崇?!
無論從我患肝病近三十年的趨勢,還是西醫所說的「家族史」,我均理所當然亦患肝癌,但結果卻出乎了人們的意料,真真的匪夷所思,若非彌陀保佑,焉能如此。
一路走來,我衷心地感恩這位「病」善知識,師父說「病在即是佛在」,於我確是如此,是它讓我走入佛門,了知了人生真相;也是它時時耳提面命,警醒著我人生無常;更是它引領著我由聖道歸入淨土,從要門步入弘願門,而得平生業成,使得餘生能夠安心、自在。
行筆至此,我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慶幸、感恩與歡喜!俗話說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」,去年九月我去弘願寺參加了一期佛七法會,期間仰慕法門、法師及寺院的殊勝,二次皈依,法名「佛延」,師父聞名祝福我「延年益壽,長命百歲」。我心想:我並不希求這個短命的百歲,當隨彌陀化身的永明延壽大師,回歸淨土承佛力延壽無量!南無阿彌陀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