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如梭,岁月流逝,慈母韩素珍往生已经十二年了。慈亲往生於九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出家日,每年的这一天,总是会勾起我对慈母的思念之情,慈母的一生像电影似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滑过,她的举止、音容、笑貌仍历历在目。
母亲是一位勤劳、简朴、善良、待人诚恳的女性,她年轻茹素,乐善好施,信仰观世音菩萨。母亲一生走过了艰难、困苦、坎坷的里程,承受过风雨的洗礼。父亲去世早,母亲独自带领一双不满10岁的儿女苦渡生涯;一场强风暴雨夺走了母子三人的栖息之地,房倒屋塌,从此流离失所,寄人篱下。母亲白天下地干活,夜晚给人家织布纺棉,我们两个小孩则每天挖野菜、捡柴,靠着邻居周济度日,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。
母亲是一位受儒家思想教育的中国妇女,典型的温良恭俭让的女性。在我的眼中,母亲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启蒙老师,她不仅是儿女的保护神,也是向导!岁月虽然过得很艰苦,但母亲不忘对我们进行伦理、道德、因果的教育。还记得母亲跟我们讲孟母择邻处、孔融四岁让梨,还有颜回不要外财的故事。母亲嘱咐我们:穷死不当贼,饿死不贪财。与人为善,吃亏忍让,要做君子,千万不要做小人。恶有恶报,善有善报,不是不报,时辰未到,时辰一到,马上就报。
母亲晚年遇到佛法,又幸遇善导大师的净土思想,指引母亲走上了念佛的光明大道,母亲深刻体会到佛说的「一切无常,虚妄不实」,从此看破放下,把自己积蓄的钱全部拿出来助印放生,弘法利生,普度群萌。母亲厌离娑婆,一心欣求极乐,依教奉行,死心塌地地依靠阿弥陀佛,日夜佛号不断。母亲曾对我说:「到了极乐世界,我不在那享福,给阿弥陀佛顶几个礼,受佛力加持,马上回来度众生,来报佛恩!」
母亲往生前一年,见到阿弥陀佛和车轮大的莲花。往生十几天前又见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,母亲对我们说:「到九月十九我就要回佛国了。」弟弟说:「平时您有病时还没走呢,现在没有病怎麽会走呢?」我对弟弟说:「平时有病是了业,现在没病是业障消完了,可能真要走,我们提前准备好给她老人家助念。」母亲不叫助念,并且说:「我自己会念着走的,我走了以後,谁来念都行。」
农历九月初九,母亲开始辟榖不吃饭,因为离九月十九还有十天,我们怕她受不了,叫她喝点奶粉,母亲说:「一点都不饿」。并且还说:「五浊恶世我全舍光。」饿也是一种病,母亲连饿病也没有了。
母亲自知时至,身无痛苦,正念分明,也没倒气。九月十九日中午,母亲念着佛,蒙西方三圣放光接引,自在安详往生。当时只觉香气四溢,顶天立地的光柱直射进来。十二小时後穿衣时,四肢柔软,头顶温热。火化後出现五颜六色的舍利子500多粒,拇指的舍利子呈现观世音菩萨像,非常庄严奇特,还有五颜六色的舍利花。
母亲往生前一天,贺居士和赵居士看见西方三圣和无数佛菩萨来接引,遍地大莲花。母亲往生前一个月,就叫儿子写好了遗嘱:临终时不准哭、不穿孝、不烧纸、不收礼,一律素食招待。我们照办了,母亲走时我没掉一滴眼泪,我对助念的张居士说:「怎麽老太太走不像办丧事,倒像办一场喜事。」张居士说:「对,因为你母亲没有白在人间走一回,终於摆脱六道轮转,往生西方去做佛了。」母亲的往生给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,坚定了我们念佛的信心。只要我们靠佛力一句佛号念到底,决定生西,万人修万人去。
回忆起我的人生道路,处处都有母亲的关心、爱护、教育、启迪和加持。我爱母亲,母亲更爱我们。我们的爱是溪流,母亲的爱是海洋;我们的欢乐是母亲脸上的微笑,我们的痛苦是母亲眼里的深深忧伤。还记得我在远隔千里之外的东北上学时,母亲寄来了亲手缝制的棉衣裳,我们可以走得很远很远,却总也走不出母亲心灵的广场。对母亲的眷恋之情,让我即使遇到艰苦的环境也没有抱怨。大慈大悲阿弥陀佛更像慈母一样,从苦海中把我救起,给我永生的慧命。为报佛恩和母恩,我要以母亲为榜样,行住坐卧,老实念佛,直奔西方。
人生是一大苦事,如不了生死,白得人身,轮转六道,更是苦不堪言。因为人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慾望,像火一样烧烤着我们,使我们除了跟着这些慾望走,拚命去满足它们,别无选择,可是到头来,在生命终止的时候却发现,一切都不属於自己,自己所创造的一切什麽也带不走,就连自己的身体,哪怕再舍不得,也要离自己而去,最终没有一个固定不变、实在的东西,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,虚幻不实,荣华如同三更梦,富贵还同九月霜,人生如同南柯梦一场,赤条条地来,赤条条地走,万般带不去,唯有业随身。今年我已76岁,已快走到人生的最後一站,时光就是命光,,我坚信佛力,期盼这个辉煌的时刻到来,回我永久的故乡,佛国才是我们永远相会相聚的地方。
南无阿弥陀佛!
河南安阳 高彩英
2014年10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