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5月4日12时28分,我的岳母靳玉芳,在石家庄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,走完了她娑婆尘世中88年的人生。
一、岳母生前未曾信佛念佛
作为一名老革命、人民教师,岳母生前虽未信佛念佛,但是因为子女中有信佛念佛者,更因在其命终之际及停灵期间,有众多法师和莲友在道场和虚空念佛堂为其助念,岳母终得殊胜往生。
这不仅让所有子女备感惊奇和赞叹,心中的无尽悲恸因此得到很大化解,也令我的岳父——一位戎马大半生的老干部,感到十分不可思议。
岳母是在4月16日,因为身体不适住进医院的。因为之前并没有什麽重症疾病,所以全家人都觉得,只要在医院输液、吃药,治疗、调理个把星期,岳母就会痊癒回家。
但岳母最终却回了另外一个家:极乐世界的极乐之家。
岳母和岳父育有6个女儿,我的妻子王女侠排行第五。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庭:军人、干部占了家庭人员的绝大多数,基本都是无神论者。
我却坚定选择了自己的信仰:皈依佛法僧,努力做一名虔诚的佛弟子,并在岳母命终之际,真真切切感受到阿弥陀佛摄取众生的不可思议。
二、准备着助岳母往生 万幸没有遭受切喉插管之苦
岳母入院後即做了全面检查。医生说,主要是年龄较大,主要脏器都有程度不同的衰竭症状,尤其是肾脏。王女侠说,这可能与岳母既往服用电视广告推销的保健品有关。
4月18日,是我从西安办完事情回石家庄後,第一次去医院看望岳母。王女侠问岳母:「妈,您看谁来啦?」岳母看了看我,清楚说出了我的名字:「李树亭」。那一刻,岳母神智是清醒的,精神状态也还不错。我也觉得,岳母只要在医院继续输几天液,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。
後续的事情发展,则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。先是王女侠在夜间值班看护的时候,听岳母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,如:嘱咐王女侠对为其打扫房间的4个战士表示感谢,送给每人两条老家高阳出产的毛巾;几次询问自己的鞋子为什麽还没有拿来(住院时给她拿了平时穿的鞋子,但还没有买好离世时穿的布鞋);还说自己喜欢住台阶上面的楼阁;还说送过来的花太大了就像南瓜一样……王女侠听完心头有些害怕,我则有了某种预感。
念佛机原本是在白天播放的,我告诉王女侠:今後无论白天还是黑夜,都要不停播放南无阿弥陀佛圣号;并且,尽量和其他姊妹商量一致:如果医院已经不能够创造奇蹟,做到彻底治癒出院,那麽就不要实施任何有创伤的治疗或抢救措施。
从住院到往生,岳母一共在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停留了19天。这期间,即使後来已经不能自主进食,也没有给她插鼻饲管(鼻胃管),更没有切开气管呼吸等,岳母因此没有遭受相应创痛。
三、善导安养院等地法师莲友远程助念
岳母命终之际,我一边在病房里诵念「南无阿弥陀佛」,一边发微信给宗论法师,祈请组织大众法师和莲友为老人助念。宗论法师很快便安排善导安养院排班远程助念,同时请各相关道场也念佛回向。
善导安养院院长佛宣师兄在得知我岳母去世後,立即在虚空堂发起超度亡故亲人和远程助念活动。佛宣师兄还特别询问我:需不需要安排现场助念?因为疫情防控期间,医院对出入人员管理十分严格,现场环境也不允许,於是,我祈请师兄帮忙协调安排善导、双缘安养院广大莲友,为我岳母念佛回向即可。
因之前我岳父叮嘱,若我岳母病危抢救或去世时,一定要通知他,他要到现场告别。考虑到岳父老人家已经93岁,姊妹中有人担心他面对此情此景,精神和身体承受不住,提议不接他来医院告别了。
後来子女们一起协商,觉得还是应该尊重并满足老人的心愿。等到把我岳父接到医院,再推着轮椅把老人家送到我岳母遗体跟前,距离我岳母去世已经快3个小时了。
岳父拉起岳母的手,像唠家常一样说着送别的话。子女们都忍不住啜泣连连,我也忍不住频频拭泪。
之前王女侠的一位闺蜜好朋友,其母亲去世时,我帮着联络并祈请宗论法师,安排大众师父和莲友为老人助念。宗论法师当时特别嘱咐我:告诉老人子女们不要嚎啕大哭,免得影响老人往生,家人只需专心念佛即可。
我怕岳父告别时间长了,姊妹们收束不住情绪,哭泣之声影响岳母往生,於是力劝老人赶紧回家,并将其轮椅推出病房。
四、岳母往生後不可思议的瑞相
在楼道里岳父问我:「医生给你妈抢救了吗?我怎麽摸着你妈的手还是热乎的?」
我说:「爸,您来之前两个多小时,我妈就去世了。医生也过来抢救过了。之所以手还热乎着,是因为我妈往生了。」
其实当日12时28分,医生宣布岳母去世,护士撤离相关监护设备,姊妹们着手为岳母揩拭身体、穿戴寿衣鞋袜时,岳母的四肢和身体一直是柔软的,这使得整个过程既顺当又从容。
在把岳母的遗体送往医院太平间时,石家庄殡仪馆提供对接服务的工作人员,也对姊妹们说:「老太太走得这样安详,像是睡着了一样,我看不用化妆了。」虽是这样,姊妹们依然请求,一定要给岳母遗容化妆,尤其是画好眉毛:因为岳母生前喜爱化妆。
5月5日,因为要确定遗体告别等诸项事务的具体细节,王女侠和两位姐姐一起去了殡仪馆。商定好告别流程等事情,三人又申请去太平间瞻仰岳母。王女侠回来对我说,「妈就像平时午睡一样,脸色看着比原来白了,脸上原来的皱纹痕迹也都没了,看着比生前年轻了许多。」更神奇的是,王女侠说,「当时二姐突然跟我和大姐说:『你们快看!妈正在笑呢!』我一看,可不是嘛!妈的眼角和嘴角真的露着笑容……」
我说,「明天遗体告别的时候,你有机会再摸一下妈的胳膊或手,看看是不是还依旧柔软。」
5月6日早晨,在石家庄殡仪馆济安堂,全体子女以及亲朋好友,一起来送别岳母。岳父也坚持要来,干休所为安全起见,特地为他配备了医生陪同。
在低徊的哀乐声中,岳母安卧在鲜花丛中,神态平静而安详。那一刻,我想,岳母的魂魄,一定在极乐世界,也许就是「台阶上的楼阁」,看着下面的这一切。
送别完毕,回家的路上,王女侠对我说:「妈的手臂果然是软的!」是的,岳母往生无疑了。
岳母的往生,更让我坚信:念佛妙德,实属不可思议!
五、遗憾当年母亲去世未能为她念佛 愿为助天下父母成佛奉献一份光和热
藉由岳母的往生,我联想起当年我母亲的去世。我的母亲与岳母同一年出生,与岳母一样,我母亲也是一位勤劳、善良的人。但是,母亲去世的2004年,我还不曾皈依佛门,更没有信入净土法门。
记得当年母亲临近命终的时候,已经很久不能说话的她,眼睛明亮,且直直地盯着我,像是要嘱托我什麽事情。我给她清洗好身体後,一直紧握住她的手臂,猜想她还有哪些放心不下的事情,一一对她做出承诺。我感觉到她的手臂慢慢变凉、变硬,生命从她身体里一点一点熄灭,眼神也逐渐暗淡直到最後闭上眼睛。
我想:假如当年我像现在这样,在母亲临终的时候为其念佛,母亲也应往生极乐世界吧?遗憾的是,在我年轻时候,觉得一个人最大的孝心或尽孝的方式,无非是尽最大的能力,努力学习、勤奋工作、成家立业,不让父母操心、牵挂、受累;平日里多去关心、照顾、陪伴父母,不让父母生活困顿、寂寞孤独等等。也就是说, 努力做好对父母的物质供养和精神赡养。如今我明白:对父母最大的孝顺乃至报答,唯有念佛送父母往生极乐净土。这属於灵魂层面的供养,远远超越了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的赡养。
也许,从世俗的角度看,我当年可以称得上一个孝子,但在今天看来,我做的还远远不够。
在许多人的思维和认知里,只有自己亲见亲历的事物,才是真实的;否则即是一种故事或传说。以前的我也是这样。但以後,我想我不会再自以为是。我的岳母以她的往生教诲了我:念佛妙德,如恒河沙,不可思议,却真实不虚。
至於我的母亲,还有我的父亲,我相信:总有一天,他们会像我岳母一样,在极乐世界相聚。因为,作为他们的儿子,我和具有同样信仰的不同地域、不同种族、不同性别、不同年龄、不同学识、不同禀赋、不同遭际、不同境况的人们,诵念着同一句佛号:南无阿弥陀佛!
最後,我感恩冥冥之中的阿弥陀佛,使我值遇佛法,信入净土;也再次感恩宗论法师!感恩佛宣师兄!感恩所有念佛道场、善导和双缘安养院以及虚空念佛堂,为我岳母助念的出家法师和广大莲友们:我会以你们为楷模,在助人成佛,特别是帮助他人送父母往生极乐这项功德无量的事业上,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光与热。南无阿弥陀佛!
作者简介:李树亭(佛卫),1964年11月2日生,河北唐山市丰南区人,先後毕业於河北大学中文系、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。曾任丰南政府办公室干部、河北日报报业集团燕赵都市报社编委、首席记者、河北商报社副总编辑、司法部《法律与生活》杂志社河北工作站站长等。2006 年辞职做专职律师,曾代理「邯郸教师张东身昭雪案」、「李久明昭雪案」等,特别是为「聂树斌案」奔走11年,使聂树斌终得无罪昭雪。聂树斌案曾连续两年写进两会报告。2007年皈依三宝,并曾短期出家,後入净土法门,现任善导(双缘)安养法律总顾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