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快到了。每到清明,大家都會特別思念已經去世的親人,我也一樣。最近我又想起了我的外婆,她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,可是,我這一生能夠與佛結緣,信佛念佛,卻和她有著很深很深的關係。所以今天我就講一個關於我外婆的故事。
在2003年,我遇到了一件奇事。那是七月份的某一天,我和媽媽在地板上午睡。後來我開始做夢,夢裡我見到了一個童年的好朋友,我倆在一個奇怪的大房間裡玩耍,這個房間空空蕩蕩,只有房間中心有一堆巨大的花盆,圍成了一個圓圈,我倆手拉手,繞著花盆邊唱邊跳。
突然,我不小心碰翻了一個花盆的蓋子,裡面冒出一股青煙,我的好朋友立刻不見了,而我的面前竟多出了二位老太太。直到今天,我仍然十分清晰地記得她倆的樣子。她倆的年紀都在五六十歲左右,打扮得乾淨俐落,一個老太太臉形清瘦,腦後盤著一個髮髻;另一個老太太更年輕一些,臉形圓潤,留著短短的卷髮,看上去笑瞇瞇的。
盤髮老太太拉著我的手,非常親切地對我說:「我坐了整整二天二夜的車來看你。」接著,她遞給我一個紅包,那位短髮老太太也遞給我一個紅包。我分別用手捏了捏,一個紅包裡裝的好像是紙幣,而另一個裡面硬硬的,更像是小石頭。我拿著紅包,奇怪地看著她倆,她倆好像還在對我說著什麼。
就這樣過了幾秒鐘,夢中的我突然打了個冷顫,腦子裡靈光一閃,恍然大悟:「天哪!她們不是人,是鬼!那些花壇根本不是什麼花壇,分明是骨灰罈啊!」我驚恐地大叫不已,最後便從夢中驚醒了。
醒來之後,我對媽媽說了這個恐怖的噩夢。但一邊說,我一邊發現,其實這個夢並不恐怖,因為在夢裡那兩個老太太對我是那麼親熱、那麼友好,完全沒有一點惡意,何況她倆還送了紅包給我。只是,我又不認識她們,平白無故地,她們為什麼要送紅包給我呢?
可能有朋友聽到會說,這世上哪來的什麼鬼啊,肯定是你做夢前,剛看過什麼恐怖片、鬼故事之類,或聽到別人談論過相關話題,所以「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」吧。如果換作以前,我也一定會這麼想,因為我一直都是相信科學的,從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。
不過,在做這個夢的時候,正是我處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,那時候我一心想著怎麼賺錢,擺脫人生危機,根本沒心思看什麼恐怖片、鬼故事之類,我身邊的人也從沒有和我談起過此類話題,所以,這絕不可能是大家通常所說的「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」。那麼,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做這樣一個怪夢呢?
更奇怪的是,如果換作往常,我媽媽聽到我說做了怪夢,肯定會說我又在胡說八道。但這回她竟然什麼也沒說,默默地發了一會兒呆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過了一會兒,媽媽好像想起了什麼,她找出家裡的老相簿,一頁一頁翻給我看,裡面有好多老照片都是我以前沒看過的。當翻到其中一頁,媽媽指著照片上的老太太說:「她就是你外婆。」我不禁驚叫起來,照片裡的外婆正是我夢中的盤髮老太太!只不過,我夢裡的外婆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年輕健康而已!但是,外婆在我還未出生時就去世了,我從沒見過她,連她的照片也沒見過,根本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。可是,為何在夢裡我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模樣呢?
接著,我又和媽媽說起另一位短髮老太太的相貌,媽媽聽了也立刻驚叫起來:「哎呀!那是三姑婆啊!」媽媽說,三姑婆是我家的鄰居,生前和我外婆關係最好了,媽媽小時候經常去三姑婆家裡玩。可是,我連外婆都從來沒見過,更別提她的鄰居三姑婆了!媽媽從來沒告訴我關於三姑婆的事,如果不是我的夢,她自己都快忘記了。
所以,如果說我夢見從未見過面的外婆還可能是偶然,那我同時夢見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外婆的好朋友三姑婆,那可就絕對不能再用偶然來解釋了!這個夢與一般的夢完全不同!它是真實的!去世的外婆真的來夢中看我了!素昧謀面的外婆和她的鄰居,竟然在去世幾十年後,雙雙來到我的夢中看我,這是怎樣不可思議的奇事啊!
在終於確定了我夢中的老太太是外婆之後,媽媽也不禁唏噓不已。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向來最反對封建迷信,可是在這樣神奇的事實面前,她也不得不承認了。媽媽說她是外婆最小的女兒,她最孝順外婆,外婆生前也最疼她。媽媽感歎說:「可能是外婆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好,很不放心你,所以特意來看你的。」聽了媽媽的話,我再回想起外婆在夢中對我說的那句「我坐了整整兩天兩夜的車來看你」,不禁又是震驚又是感動。
和大部分人一樣,從小到大,我聽過不少鬼故事,但都是一笑了之,從未當真過。可是,自從在夢中看見外婆之後,我開始隱隱地質疑起自己先前所受的那些純科學教育。也許這世上真的有鬼,也許在我們肉眼所見的世界之外,確實還存在著另外一個神秘的世界,以及不可知的生命。
不過,當時我並沒有把這個夢放在心上。就算這世上真的有鬼又怎樣?就算我的鬼外婆送了我一個大紅包又怎樣呢?死人怎麼能夠幫助活人?她並不能解決我實際生活中的苦惱啊!可是,當時的我怎麼會知道,阿彌陀佛的手已經藉著夢中的外婆,悄悄伸到我的身邊了。
又過了整整十年。2013年,因為種種因緣際會,我終於信佛念佛了。我念佛後的第一件事,就是立刻告訴爸爸媽媽念佛的好處,勸他們也快點念佛。不過,我口若懸河地說了老半天,我爸連根眉毛都沒抬一下,末了還懟我一句:「我看你就是用念佛當藉口,為你的偷懶、不努力上進找理由!」而我媽坐在我爸旁邊,一直沒吭聲。
我沮喪極了,最後,我一點兒也不抱希望地問了我媽一句:「媽,你念佛吧?念佛真的挺好的!我不騙你。」誰知我媽竟然立刻答應說:「好啊!我念!」當時我都傻眼了。這也太順利了吧?
當時我剛開始學習淨土宗,念的是「阿彌陀佛」。又過了一陣,我瞭解到了善導大師的淨土思想,這才知道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是最好的。於是我又立刻衝回家,對我媽說:「媽,我以前教錯了,你別念『阿彌陀佛』了,你念『南無阿彌陀佛』吧!」
當時勸我媽的時候,我是很緊張的,因為我聽說很多老人念了「阿彌陀佛」後,都很難改口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因為對他們來說,「南無」兩字太難發音了。可是,我萬萬沒想到,我媽聽了之後立刻說:「哼,我就說嘛!那天你讓我念佛的時候,我心裡就在想,應該念『南無阿彌陀佛』才對啊!」我頓時驚呆了,我媽念的「南無」兩個字,居然比我還要標準!
「媽,你怎麼知道要念『南無阿彌陀佛』啊?」
「我從小就聽我外婆念『南無阿彌陀佛』啊!」我媽好笑地看著我,一臉「你怎麼這樣大驚小怪」的表情。「對了」,她接著說道,「三姑婆家裡有個祖傳的佛堂,好大好大呢!」
「什麼?」我驚喜地叫道,「你以前怎麼沒告訴我?」
「你也沒問我啊!」我媽回答。
我呆呆地看著媽媽,時光彷彿在我眼前飛快地倒退,一下退回到十年前的那個夢,然後又飛快地向前,把我這十年間經歷的一切閃電般地放映了一遍。我終於看清楚,我是怎樣一步步地走到阿彌陀佛的面前的,不,不對,確切地說,是阿彌陀佛怎樣一步步地走到我的面前。
我一直以為,我是整個家族裡第一個念佛的,這種想法可真是天真又驕慢啊,原來早從我媽媽的外婆開始就念佛了。是我媽媽的外婆先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然後再傳給她的女兒(也就是我媽媽的媽媽,我的外婆),然後我的外婆又到夢中和我結緣,最終把我引到阿彌陀佛的身邊的。
只是,她們老一輩的念佛,是為了求人天福報,而到了我這一代卻終於因緣成熟,專念一句佛號,願生極樂世界。而因為我專念佛,我媽媽也專念佛了,由此再倒推回去,我外婆,我媽媽的外婆,我們整個家族,祖祖輩輩都會蒙受佛恩,往生極樂的。
鬼外婆送我紅包,我卻回贈她以佛號——這一切的一切,真是越想越不可思議。表面上看,是我媽媽的外婆最先念佛的,可是,又是誰教她念佛的?如果要一直追根究底下去,最後的源頭當然是阿彌陀佛了,因為是他發下了四十八大願,只要眾生念佛就能去極樂世界。所以,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阿彌陀佛在背後默默地運作和安排啊!
記得有一次宗道法師在書屋上課時說,「阿彌陀佛成佛的時候,就已經把所有眾生往生極樂的劇本都寫好了」,這句話說得很精彩。無論我們自己知不知道,我們都一直在演著這場往生的精彩大戲,而阿彌陀佛就是劇本的編劇、導演,包括戲中無數的和我們演對手戲的角色,也都可能是佛變化的、安排的。我們人生經歷的每一次喜怒哀樂、悲歡離合,都是回到極樂故鄉的重要的一步。總有一天,我們每一個人、每一個眾生,都會沿著阿彌陀佛已經設定好的路線、已經寫好的劇本,回到極樂故鄉,與所有親人們團聚的。
轉眼又是清明了。今年因為疫情的影響,比往年的清明更特殊一些,大家可能更加思念已經去世的親人,但卻不能像以往那樣外出掃墓。其實,無論是哪一年的清明,無論是何時何地,我們懷念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念佛。只要我們堅持專念一句佛號,我們無始劫以來的所有親人,都會和我們一起去極樂世界,永遠團聚在一起的。所以,最好的想念就是念佛,就是把親人都托付給阿彌陀佛。
世間眷屬,報盡則離,
圖久聚者,當結佛緣,
同念彌陀,同生淨土。
普願有情皆念佛,
臨終往生極樂邦;
家親眷屬永團聚,
光壽如同大願王。
--慧淨法師
願汝能念佛,願汝生淨土;
願汝得安樂,願汝得離苦。
--淨宗法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