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人生可以说有十四个年头都追着钱跑,虽有拜佛,也仅是在家中佛堂点个香,自我安慰一下而已。
民国八十五年(1996)冬天,我因为胆结石切除胆囊。手术後,突感人命无常,想用有限的生命做无限的事──虽起了这样的念头,但还不知人生真正的目的,所以病癒之後更拼命的工作。
民国九十年(2001)起,心脏开始出现问题,时而闷,时而呼吸不顺,甚至有了失眠现象。七年後,我甚至晕倒在上班途中,那个时候我才知道,自己得了现代文明病──恐慌症。
「恐慌症」的病症是发病时两腿无力、全身瘫软、过度换气,因此当我发病时,连吃饭、洗澡都需家人代劳,因此我的家人需要长期陪在我的身旁,以防不预警的晕倒,甚至半夜也经常有梦游的现象,往往吓坏我的家人。
当时我的治疗费用一周就需要1500元,体重直掉了14公斤,不仅在家需家人陪伴,在外也时常发作,每当发作时就得赶紧自我按摩或求助路人协助,这让我痛苦不堪,我苦,家人也苦,经过八年的求医治疗以及种种并发症,我的身体已经毫无「健康」可言了。
民国102年(2013)冬天,我的父亲罹患「水脑症」,因为害怕失去父亲,因此我想方设法为父亲做「功德」,因此我走进佛教,参加种种忏会、焰口,诵念《地藏经》、《无量寿经》等,并每日定课持诵大悲咒,称念菩萨圣号,忙的不可开交,就是想帮父亲累积功德消灾延寿。
也听说助念功德最大,瞒着家人出去参加助念,助念完就赶快去大庙回向,这样才算是父亲的功德。光助念还不够,还当悦众带领家属诵经、到宝塔帮亡者诵经;更荒谬的是,趁天亮前在户外对着天空点香为父亲祈福,在地上向父亲的冤亲债主磕响头,化超度纸、千咒纸给他们,用朱砂笔(米酒磨墨条)抄写《地藏经》烧给他们。看似孝顺,但方法全然不对,如果没有遇到弥陀救度法门,我真的不知道还会做出什麽怪异的事呢。
一○四年(2015),父亲日夜颠倒的很严重,身为子女的我们也照顾精疲力尽,连回家都怕,加上工作不稳定,经济压力接踵而来,在多重压力下,自己都觉得快撑不下去了。
但很幸运的,此时我接触到净土宗台中念佛会,开始我不一样的人生。
以前,我去的道场都很大,人很多,诵经很久,经本很大部,但是净土宗念佛会只有一句「南无阿弥陀佛」,没有以前的排场,可是却让人有无比踏实的感觉,因为佛号不会念错,闭着眼睛也可以,还可以坐念,走着念,念完有种满足感,如同做一趟心灵SPA。就这样我转换了为父亲积功累德的道场。
念佛共修时,我常常泪流满面,对弥陀哭诉我的委屈,忏悔我的所作所为,就像小孩在寻求父母的帮助和诉苦,往往只要有困难我就会去找阿弥陀佛帮忙,讲完就心安了,并怀着信心寻得解决。另一方面,我也开始阅读善导大师的书籍,从书上反省到自己过去愚痴的行为,也更感到自己在人生上、修行上的无能为力,唯有依靠弥陀的救度才是出路。
每当在念佛会看到老菩萨们来念佛,我就想:如果爸爸能来该有多好啊!
因此,我也请了念佛机放在家里给父亲听,陪他念佛、读书给他听,因为他老人家这辈子从没接触过佛教,也不知道佛法是什麽,阿弥陀佛是什麽。也将播经机放在客厅,有空就放给他听,让慧净上人的开示成为他每日的定课,我很欢喜现在爸爸终於可以跟我一样,念佛、听经闻法了。
一○五年(2016)七月,我停止了八年的服药(安眠药)岁月,我从没想过我可以断药的。每当杂念一起,我就默念佛号,五分不行就十分,因为佛号已取代那些安眠药了,直到现在一○六年(2017)四月,我没再吃过安眠药。现在夜间睡眠品质比以前好很多,体力也比以前好;因佛力加持,心中也渐渐少了抱怨。
母亲看到我的改变,以及发自内心的自信与喜悦,也从不信佛、不接受,到现在渐渐地愿意护持。同意让我在家中24小时播放念佛机,播放经机给爸爸听,甚至清明祭祖的供品也愿意由我张罗,这些改变是以前我不敢奢望的。
如果没有这些人生的经历,或许我仍是一条极乐船的漏网之鱼,一切一切,都感恩弥陀的安排。
南无阿弥陀佛
2017年4月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