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滿法師,字宗圓,俗名華蓮芳,廣東省高州市人。生於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七日,卒於二0一九年四月三日辰時。二0一五年曾在弘願寺做過義工。二0一六年七月十五日依上淨下宗法師座下披剃出家。二0一七年十一月十二日求戒於廣東省汕頭市集聖寺。
二0一七年,我與佛滿法師相識於河北靈山寺,各自分開後,一般很少聯繫,只是有事時偶爾通個電話。
佛滿法師生性乖巧,善解人意,平時話也不多,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念佛。偶爾交談幾句,知其願往生的心一直都很迫切、很堅固。
二0一九年三月三日,因一直不能適應浙江寧波的氣候,咳嗽不斷,遂來到廣西北流我所在的佛堂,想要修養一段時間。三月十號、十一號、十二號,連著三天助念,奔波加上勞累,佛滿法師咳嗽加劇、少痰,當時我們都沒太在意,吃了一些止咳藥,認為休息一下就可以了。然隨後的時間裡,她只要平臥,咳嗽便加重,日夜不能安眠。
因佛堂事務較多,一直未能帶她到醫院做檢查,而且她本人只想看中醫。2019 年3 月29 日,恰巧遇上佛順法師要去南寧同有三和中醫門診複診,遂一同前往。醫生囑咐三副藥配合針灸治療,若無起色,建議到西醫院查明病因。醫生看過後,雖然可以睡會覺,但狀態一直不好,呼吸短促、無力,走路、上樓都很費力。我們接受醫生的建議,於4 月2 日到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醫院就診。醫生通過問診、查體,建議馬上做心電圖,心電圖顯示:竇性心動過速,心率140 次/分,立即轉入搶救室。通過各項醫學檢查,診斷為:肺部感染嚴重,急性呼吸衰竭。因佛滿師呼吸困難,醫生要求氣管插管、上呼吸機等等搶救措施,但佛滿法師願生心迫切,主動要求放棄治療。醫生遂囑咐,病人病情較重,回去後要繼續輸液消炎治療。
回到住地後,4 月2 號下午五點左右,佛滿法師寫下了一份簡單的遺囑,清晰地交待了身後事。因想趕回我們佛堂所在地繼續就醫治療,聯繫好車輛後,遂於晚九點半從南寧驅車連夜趕回,淩晨一點半左右到達佛堂。期間的四個小時的時間,佛滿法師一直都很堅強、很安靜,也很平靜,念佛機一直都隨身攜帶,佛號聲不斷。路上她曾一再要求不要帶她到醫院再做治療。
回到佛堂後,將她背回房間,躺在床上,她一直大汗淋漓。說胸悶,心臟跳得很快,讓我幫她輕輕推推後背。淩晨五點多,她說:餓了,想要吃點粥和菜。我說:齋堂現在還沒做出來,泡點五穀粉給你喝,好不好?她說:「好」。五穀粉泡好後,我將她扶起,只喝了一口,便昏厥過去。我趕緊將她放倒、平臥,呼喊她,隨後她甦醒過來,跟我交待了一些事,然後告訴我,她快要往生了,隨後即錄下三分多鐘的視頻。
從視頻中可以看出,佛滿法師在往生前說自己覺得「很舒服」。她毫無掛念,正念堅固,自自然然,利利落落,完全見不到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氣氛。她數度微笑,也說了不少話,說不必聯繫任何家人(淨宗法師按語)。整個過程,她意識清楚,對話流暢。
從錄完視頻到她最後一口氣,大概四十分鐘的時間,她因虛弱,我陪著她,一直在隨著念佛機靜靜地念佛。4 月3 日早上7:13 分,佛滿法師就此長揖娑婆。她走得很快、很順利,沒有任何病苦,如遊子歸家般安然。
隨後,廣西北流市善導助念團眾居士為法師念佛送行。助念24 小時後,為她沐浴更衣,身體非常柔軟,可盤坐,皮膚細膩光滑。
佛滿法師在南寧看病期間,佛順法師、佛實法師一直陪伴在側,軟言慰語,端水端飯,細心周到地照顧佛滿法師,令她感受到師兄弟間崇高的法誼、法愛。也特別感謝廣西北流善導助念團眾居士的發心護持,把佛滿法師的身後事處理得細緻、周到、圓滿,並於2019 年4 月4 日舉行了殊勝的送行法會。
佛滿法師往生前後,冥冥中阿彌陀佛一直在加持護佑。正如淨宗法師所說:往生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的,瓜熟蒂落,這是每一個凡夫都可以達到的,除非有特別的業力。不加任何花俏,多餘的動作語言、表演,很踏實,很實在。佛尚未到,尚未見佛也無任何不安、焦慮,也不需要人情無益的安慰。讓人看了很安心。覺得這是很好的示範,平平常常、普普通通、實實在在,不必轟轟烈烈,沒有豪言壯語,更非如臨大敵,只如回家般安然。
釋佛徹記 2019 年4 月12 日
附:平靜安然歸本家
— — 淨宗法師
壹、臨終前對話
古今中外往生的案例很多,凡是記載下來的,都有他們的特點,都足以打動人心。相信很多人看見這些往生傳記,可能會在心中盤算,「我走的時候能像他們那樣就好了。如果能夠站著走,坐著走,能夠天樂鳴空、妙香瀰漫……」,想是這麼想,也就是一個想法而已。
回頭對照自己,「哎呀,我可能做不到」。為什麼呢?既不是高僧大德,又不精進修行,所以固然很羨慕,回頭想一想,或許還有點受挫折。
接著又想「這些做不到,最好沒什麼病,無病無苦,不麻煩人家」,這個要求好像不高,但看現代的人,這也是不太容易的,當然有人可能會這樣。
佛滿師這段往生視頻,離她往生才40分鐘。在這段視頻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,也就是念佛機陪伴在旁邊。我們能看出來佛滿師非常有信心,也非常穩定,安詳。在這三分鐘的談話當中,總共有20個回合,就是佛徹師講20句話,佛滿師也有20句的回應。
這當中佛滿師微笑了好幾次,她心境之安然,就是回家般理所當然、自自然然、毫不勉強,這種心境給人極大的力量,非常讓人受感染,受鼓舞。
她沒有豪言壯語,也沒有信誓旦旦,這個場景甚至有點孤單落寞,根本沒有興師動眾,沒有大排場,也就是佛徹師一個人在旁邊,可是整個氣氛特別安詳,溫馨,所以讓人覺得很感動。
我們見到一般臨終助念的場景,如臨大敵,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,又怕不能完成目標。助念的人一大堆,往往會再三提醒,「某某人,你現在一定要抓住正念,一定要如何如何」,即使嘴上沒這樣說,心裡也在那裡七上八下,「我要怎樣更好地幫助他,讓他能夠正念分明往生」。
總之,就好像學生上考場一樣,面對的是很難的考題,自己水平又沒把握的那種,緊張得很。
我們看佛滿師這段視頻,她面對生死,40來分鐘就撒手而去,她有一點點緊張嗎?佛徹師也沒有半點緊張。
這種場景,我覺得回家——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我們任何人都應該這樣,也都可以這樣,用不著過於緊張,大陣仗、大排場地來預演一番。因為往生就是回歸我們的老家,孩子回家不就是很自然的嗎?
佛滿師並不懂很多的教理,不會用很多專業的佛法名詞。人的一生都可以作假,臨死之前是作不了假的,那時候的心境、種種狀態不允許他作假。何況佛滿師一生就是一個很老實的人。
我們看她這三分鐘的對話,這20句的對話涉及到好幾件事。
第一,關於她的家人。
佛徹師跟她說,在她臨走之前叫她弟弟、哥哥來看一看。她說了什麼呢?「不要,他們應該不會來的」。後來再三問,已經說了三遍了,她就答應「嗯」。就是對家人她也是很坦然的,往生的心很決絕,懇切。可能離家也比較遠,就說「不用叫來了」。她往生在廣西,家是在廣東。
第二,她和阿彌陀佛的關係,那簡直是非常鐵的。
佛徹師問她:「看到阿彌陀佛來接你了嗎?」她說:「不過還沒有來。」「他有沒有通知你啊?」「沒有,我估計是快了。」一般人到最後就會懷疑,或者是過多地期盼,「哎呀,阿彌陀佛,你怎麼還不來呀?」佛滿師回答得很平常,她也沒有半點懷疑,「佛不過還沒有來」,加了「不過」兩個字,就是說「往生是一定的,不過佛到現在還沒有讓我看著」。你看她心裡有半點擔心嗎?沒有。這就是完全地仰賴和依靠。
佛徹師有點不死心,前前後後問了好幾遍,「你是怎麼知道要往生的?」臨終要往生了,可能就是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佛徹師大概是要問她「是不是阿彌陀佛告訴你了?你給我們顯示一下預知時至吧」。
很遺憾,佛滿師也沒有跟她說這些,她只是說「我自己覺得快了」。其實未必要有一個怎樣神秘的感應,要確定幾點往生,就是自自然然知道,應該時間差不多了。
第三,跟師兄弟之間的關係。
她就說了一句,「感恩你們」。因為她最後生病大概20來天,都是師兄弟在照顧她。臨終前到南寧醫院去檢查,然後晚上拉回來,問她還有沒有別的事要交代,「你可以說兩句吧」,她說「不說了,任何人我都不說了」。
臨終前就是這樣的,沒什麼好說的,也不需要說什麼,就完全放下了。當然,也是她的精力、體力不夠。
其實還要說什麼呢?頭一天下午就已經把遺囑寫好了,現在就等著跟佛走了。所以,該交代的也早就交代了。她頭一天寫的遺囑,等會兒我再跟大家分享,一百多字,很簡單。
第四,關於她的身體狀況。
佛徹師問她,她說了三遍「很舒服的」。這個時候她要裝假,能裝得了嗎?往生前才幾十分鐘,說「很舒服的」,而且說三遍。
第一次佛徹師問她「你痛苦嗎?」她說「沒有,很舒服的」。
第二次問她「很舒服,沒有難受的感覺是嗎?」她說「很舒服的」。
第三次又問她「身體沒有不舒服,是嗎?」她說「現在沒有什麼不舒服」。
第四次又問她「覺不覺得氣促、胸悶?」她說「現在沒有」。這個「現在沒有」,因為她這個病是「急性呼吸衰竭」,按說到臨終是很痛苦的。
可能在這之前的過程,到醫院檢查等,在呼吸方面都有很多障礙,所以佛徹師才反覆地問。
但是不管怎麼問,她都是說「很舒服的」。病苦到最後的人,想裝出不痛苦,這怎麼能裝得出來呢?但是,你看她的視頻都是很安詳的,甚至還笑了好幾回。
第五,就要成佛去了。
問她「怎麼舒服呀?」她說「就要成佛去了」。你看這句話,給人多大的安心和鼓舞啊。這個「很舒服的」,應該至少身體上並沒有過於劇烈的痛苦,甚至很可能比較安定,讓她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。
當然,最重要的是,她說「我就要成佛去了」。這是一種全然的安心,對往生淨土成佛完全地安心、歸命、投靠、嚮往。
佛滿師也講不出那種高妙的名詞、語言,說得很簡單,很懇切。關於往生,很確定,「只要去極樂世界就好,其他的都不要緊」,這是她唯一的目標。
而且知道一定能去,說「就要成佛去了」。也知道一定會回來,佛徹師跟她講「你到時候要回來接我們啊!」她說「一定會的」。
那麼,其他所有一切事呢?她說「其他的都不要緊」。人在最後關頭說的話,特別直,特別實在。
第六,其他的都不要緊。
什麼叫「其他的都不要緊」呢?家裡人來不來啊,看不看啊,怎麼知道自己快要往生了,身體情況怎麼樣啊,佛有沒有來接啊,有沒有看到啊……這些瑣碎的事,在她看來都不要緊。不要緊就是不重要,也不用擔心,也不用去記掛考慮。
這個過程當中,總共念了兩句佛。最後佛徹師就說「那現在我們就什麼話也別說了,就靜待阿彌陀佛,來念佛吧」。然後她就點點頭。
所以我覺得佛滿師的往生特別殊勝,她給我們的啟發也特別多。我看了以後,覺得我們每一個平常人的往生,都應該這樣子,這是我們能做得到的。
至於說站著走、坐著走、燒出多少舍利子等等,那個不一定做得到。但是像佛滿師這樣往生,還是可以做得到的。
貳、臨終遺囑
佛滿師,今年四十五歲,年齡也不算大。在這個年齡,一般人得一點小病,求生的慾望都是特別強,願意活下來。
但她不是的,她就一心求往生。她這個一心求往生的心,不是得了病之後才有的,從她信仰彌陀救度,在弘願寺做義工,然後到出家,整個過程都這樣。這些都是我從佛徹師她們那裡得到的訊息。
她生病前後大概也就十來天。她在3月12日、13日、14日這三天還去幫人助念,之前就感覺到不太舒服,助念累著了,回來之後病情就發了。當時她也沒當回事,也不怎麼去看。
到3月29日,佛順師要去南寧看病,就帶著她一道去檢查。中醫開了幾帖藥,沒有明顯好轉,建議她去西醫檢查。西醫一檢查說是急性呼吸衰竭,要插管子,要用呼吸機。
她當下就決定不需要這樣了,因為她要去往生。你看這四十多歲的人,生病才十幾天。當天晚上九點鐘,直接用車拉回到佛堂,路上顛簸了4個半小時,到早晨1點半才到。就是4月3號凌晨1點半到的,5點多鐘有一點對話,6點多鐘有錄一段視頻,7點多鐘就往生了。
在廣西南寧期間,4月2號下午,她就寫了份遺囑,遺囑總共就120字,還是很感動人的。我來讀一遍。
這是在4月2號下午5點多鐘寫的,看筆跡顫顫巍巍的,肯定是到最後了。
這大概120個字的遺囑,主要講了三件事:第一個是說她氣息將斷,不要送醫院,不做任何急救,當下靜待往生;第二,就是讓佛徹師幫她處理;第三,往生之後,骨灰隨意撒在山上。最後也作了交代:「我因為身體虛弱,就簡單說這幾句。」所以,還是很清楚明瞭的。
開始的抬頭,她是把「師兄弟」擺在前面,所以看得出她的道心,以師兄弟們、蓮友法上的情誼為重,親人們放後面。這都是她心跡的表現。
她文化也不高,因為這120個字,錯字有兩處:「業障深重」,她寫的是「業障心重」,但是心也通,也許在地方口音當中是一樣的;「靜待往生」的「待」,寫了「代替」的「代」,這顯然是寫錯字的。
那你說她文化有多高嗎?還漏了一個字,「人生無常」的「人」字漏掉了。缺筆的字有兩個:「隨意灑到山上」,「隨」字少了走之;「洒」字底下少一橫。倒序的有兩個字,「簡單幾句」寫成了「單簡幾句」。
另外,地方口音有一個字,「今天以後」寫成「今天打後」,大概是說「打今天以後」。還有兩個字是後面補上去的:一個「的」字,一個「然」字。當時可能寫的時候漏了,又補上了。這120個字的遺囑能夠挑出毛病的就有十個字,所以文化也不是很高。
她出家時間也不長,不到三年。她是在2016年農曆七月十五出家的,兩年半多一點。受戒也不到兩年整。
她曾經在弘願寺做過義工,出家的時候她沒有告訴任何人。別人問她「你出家怎麼不告訴我們呢?」她說「我怕萬一剃不了度,就不好了」。說明她這個人一生很低調,也沒有高調地認為自己一定能夠達到標準、能剃度等等。
平常她的話不多,跟大家相處得很好,很願意幫助人。這都是老實念佛人的一種狀態。所以,她最後能夠有這樣的示現,有這個樣子,跟她一生的做人也是相關的。講做人就是老實、低調和隱秘。
你看她最後寫的這個遺囑,很有無常觀、罪惡感,徹底地能顯現機法兩種深信。一開始就說「我業障深重」,然後說「人生無常,我很快就要去了」。
所以,我們這個法門很簡單,能夠具足信心,就沒有任何問題。一心靠倒阿彌陀佛,念佛是自然之事。她甚至在遺囑裡都沒有交代說「師兄弟們要怎麼幫我念佛」。一個是不用,師兄弟肯定要念佛的;再者她自己肯定也念佛,所以她就說了「靜待往生」。
參、靜待往生
而佛徹師反覆跟她談話交流的時候也是這幾句話,「靜靜地等待阿彌陀佛來接引啊,靜待來迎啊,靜待往生啊」。
這個「靜」就是心裡安靜,不浮躁,並沒有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或者「阿彌陀佛到底來不來啊?什麼時候來啊?怎麼還沒有來啊?」像這樣的情緒都是囉哩囉嗦的東西,都是不安靜的。
所以,這個「靜」有三個靜:冷靜、平靜、安靜。
你看她的處理、交代,從她得病以後到醫院看病,包括面對家人,寫遺囑,這些對話,都相當地冷靜,很理智,沒有什麼情緒波動,也可以講是有條不紊。
晚上從廣西回來的時候,在路上就一直聽念佛機。身體那麼弱,在車上顛簸,肯定是不舒服的,但是再三交代說「你們不要再把我拉去看病了」,很冷靜。你看她寫的遺囑,還有臨終前三分鐘的小小視頻,很平靜,非常安靜、安心、安穩、安詳,這就是靜待往生的一個樣子。
佛滿師可以講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出家眾。既不是高僧大德,也不是出家時長,也不是修行精進,也不會講經說法,也不是重要的執事幹部,也沒有超人的能力,可以講在人堆當中是很不起眼的,但是她信願很虔誠。
她往生之後,也沒燒出幾百粒、幾千粒舍利子。當然我覺得這些對她都用不著了。她走得很安詳,也是身體柔軟、面相很好。但即使沒有這些,也絲毫不影響她往生。
當然,最後有佛徹師陪著她,那我想沒有佛徹師對她來講也絲毫沒有不安定。只是剛好碰到佛徹師,佛徹師當然是作為師兄弟加以關照,也是應該的。
如果是晚上沒人知道,不就靜悄悄往生了嗎?這就是所謂「靜」。「靜」是安靜,不打擾別人。如果半夜裡走了,沒人知道,那不挺好的嗎?就像我剛才講的沒有興師動眾,搞一大堆人來。
肆、四平念佛
所以,佛滿師這個人的特質、特點、信心就是這樣,體現我們念佛人一生到臨終,都是上人講的「四平念佛」——平凡、平常、平淡、平實。
佛滿師也就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,平平常常地念佛。念佛就是自己的生命,也沒有把它當作格外的修行。就是念佛,這是我們本分當做的。
所以,也沒有到最後特別地要求「要給我怎樣助念,你們如何做……」佛徹師當然也是念佛,這就是像家常便飯的事情。
再就是很平淡。說的話、心境都平平淡淡的,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一件事。既是每個人要面對的,也是彌陀必然也要來接引的,也是自己念佛最終的歸宿。心中很安然,很實在,實實在在的。
伍、同行相親
所以,我個人覺得啟發蠻多的。佛滿師之所以走得這麼殊勝,跟她的為人、念佛的信心完全匹配。同時也是因為她有個好的緣分,就是在寺院出家,有師兄弟的照應。
如果是在家,我想她可能走得就不這麼順了,據說她出家父母不同意,家裡的兄長可能還很反對。她在家念佛當然是可以往生的,可是家裡環境如果不允許,甚至有反對的,或許會格外生出障礙來。
可是在寺院、在念佛堂這樣的環境當中,大家都念佛,自自然然師兄弟們就來幫忙念佛,也不需要再找人助念。
一個是她內在的信仰很單純,再者是外在的緣分,師兄弟們和合一心,大家的價值觀、所追求的目標都一樣。
如果在家,要是生病說不看病,作為父母的這樣表達,子女還不同意呢;或者子女要是這樣說,有些父母還不同意呢。一定要把你送往醫院。你看這師兄弟多好,你說不看就不看,就拉回寺院,也是非常好的。
因為這過程當中,佛徹師、佛順師還有別的師父,大家的想法、觀念和目標都一樣,這就非常順利。
好,謝謝大家。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像佛滿師這樣自自然然、平靜安然歸本家。
南無阿彌陀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