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命盤──復興淨土宗與鐵版神數的奇驗 (六)
(三)出家
三次鐵版神數的批算,雖在不同地點、由不同算師為我占斷,卻有一個驚人的共同點——三位算師皆算出我有出家的命格。其中,第一次與第二次更是不約而同、白紙黑字明確指出我於二十七、二十八歲出家。
一般命書通常曖昧其詞,不指明宗教職分,頂多提及清修、離俗等字樣;也不明說在幾歲出家。然而「鐵版神數」的命理條文竟直接指出「幾歲」成為「僧格」,豈非宿世因緣早已深植?
這顯明我今日所行,並非偶然,正是過去世所種之因,如今成熟之果。佛法講因果、講願力,「非無因而有果,亦非無願而成行」,印證,這一生的出家與弘法,正是前生早已鋪排的願行。
由於各地派別不同,切入角度各異,所用條文亦有所差異。臺灣的條文是:
衣缽一身閒,四時塵不染。
形容我隱居山林、不染塵俗的清修生活;而香港的條文則是:
璞玉幸遇良工識,免令終歲隱於山。
則更進一步點出我出山弘法的實況。這兩條文,一靜一動,一潛一顯,皆精準對應我修學與弘揚純正淨土宗的前後真實處境,實在靈驗奇妙,宛如鐵口直斷。
尤其「璞玉幸遇良工識」這句,更深藏玄機。所謂「良工識玉」,即是指出我之出家若非遇到明師栽培,安排進修,取得學歷,就無法前往日本留學,便無從承傳善導大師之純正淨土法脈,亦無今日之我。倘若如此,我雖出家,就得「終歲隱於山」。
至於「衣缽一身閒,四時塵不染」所寫的清修之境,表面看來悠然自在,實則非堅固道心者不能常駐。要能安於孤獨,甘於寂寞,喜於寂靜,同時也須具備修行的方法與目標,方能安住其中。然而,這樣的修行雖能自利,卻難以利人,終究無法契合佛教「普度眾生」的根本宗旨。
何況所謂「末法億億人修行,罕一得道,唯依念佛得度」。
佛法深奧難解,修證更為艱難,末法時代更是有教無人,僅剩空談義理,實無真修實證者。若有一法,淺顯、簡單、易行,三根普被,利鈍全收,無論僧俗賢愚、士農工商,無論身處紅塵或山林,皆可隨時隨地修行,不僅利於現世,更利益來生,毫無罣礙與障礙——那麼,這樣的法門,正是眾生最迫切所需。
我出家潛隱山中,正是為了尋覓此法。而後親承善導大師淨土法脈,了悟彌陀慈悲平等救度的真義,方知此念佛法門才是真正的「萬人修萬人去」。因其平易,使得念佛法門得以通俗化、平民化、普遍化,人人可行,人人可度。所以說:「唯依念佛得度」。
因此,我決然出山,走入紅塵,接引大眾,弘傳這自利利人的念佛法門。也因此,我們教團的出家眾,可謂任重道遠,不僅不能求閒適,反而須「含垢納污、和光同塵」,深入世間,與眾生打成一片。自修之餘,尚須鑽研法義、備課講學;帶領共修、舉辦法會、安排活動,乃至調和人事紛爭。白天關懷病患,夜裡助念開示,奔走於殯儀館與塔位之間。為教團發展還須籌款、貸款,事後設法還債。真是「未披袈裟嫌事多,披了袈裟事更多」。
然而,能為彌陀作手腳,為眾生作橋梁,行菩薩度眾之道,便是人生最高的價值與使命。正如善導大師所勸勉:「自信教人信,真成報佛恩。」再怎樣負重行遠,亦如父母為兒,雖苦猶甘。
而出家人往往在出家之前,便已種下徵兆。如我在出家前約半年間,晨昏靜坐念佛,白日間亦利用時光閱讀經書,幾乎已在家而行出家之生活。那時雖尚未起出家之念,然心境已漸漸遠離塵務、趨向清淨,正為日後出家埋下伏筆。奇妙的是,這樣的實況,竟早已在鐵版神數的條文中精準顯現,令人歎為神奇。
在臺灣所算的命盤中,便有三段條文明確指示:
精修玄妙法,子裡仰純陽。
靜日佛天行禮拜,生來應合入空門。
素履輕裳甘寂靜,齋心洗性語長生。
這幾句文辭簡練,卻蘊涵深意,不僅描寫了我當時的生活形態——靜坐、念佛、讀經、好靜——也道出了我與佛門之緣,早已根植於宿因之中。
而在香港第一次所算的條文,亦同樣印證:
焚香晨誦法,點燭夜談經。
欲成來生佛,早晚須誦經。
這兩段更是具體刻畫我出家前的日常修行景象,宛然如僧家之行持。命中所顯,實非偶然。
若從果推因,則可知今生之出家修行,非始於今世,實本於前生。果既現於今,因必種於昔。此理在我於香港第二次所算的命盤中,又再度明白揭示:
自然宿世因果,佛道緣份良深。
削髮做僧尼,前生善果。
此誠明示我出家之因緣,乃宿世所薰修之善根所致。命理所印證者,正是佛法所說的因果不虛。由此觀之,命理之準確,反能作為佛法因果的佐證。
人若感一生坎坷,命途多舛,實不應怨天尤人,當知皆是宿業所結之果。甘心承受之餘,尤當懺悔改過、轉惡為善。所謂:「隨緣消舊業,更莫造新殃。」又云:「時時行方便,處處積陰德。」如此則厄運可化為順運,苦果能轉為甘果。若更能一心念佛,專持名號,則必能障盡福崇,業消慧朗,終得往生淨土,超越生死。
(四)取經
更奇妙的是,三位算師亦同樣斷出我的命格,是個必定前往外國取經的命格,且第一次與第二次也都不約而同、白紙黑字明確地寫出38,顯示38歲一定出國深造。而這些都與事實完全吻合,絲毫不差,準確至極。
然而第一次在臺灣批算時,考刻並未直接算出「出家修行」與「出國求學」。其中「出國求學」這一條,是在正式批命之前才另外補刻的,命師還特別強調,我的八字中必須具此文句,方屬真確的八字。至於「出家修行」的歲數,則是我之後再度請問,他才重新批算出來的。相較之下,第二次在香港由甲算師批算時,考刻便同時呈現了「出家」與「出國」,並且歲數雙雙列出,毫釐不差,足見此番所批,始為完整而又神奇的考刻。
我兩次赴香港算「鐵版神數」,當初甲算師先由4點45分逆算,第一條不對,改由4點44分,又不對,算了八條都不對,直到算至4點32分,第一條文出來時(一刀之痛,在所難免),因為準確,所以再算第二條,又準確,連續算至最後一條,共十八條文,條條準確,一路未曾差錯,一就一,二就二,把事實絕對肯定的以條文詞句列出來,它什麼都是肯定句,簡要明了,可謂斬釘截鐵,毫不模稜兩可,而且鐵口直斷,精準無比,不禁令人拍案叫絕。
最令我感佩不已的,便是甲算師所引之兩條考刻之文,最是關鍵、最具價值。這兩條文互為因果,緊密相扣:其一,3043條「璞玉幸遇良工識,免令終歲隱於山」,算出我在實歲27(虛歲28)出家;其二,4818條,算出我38歲出國尋道(前往日本京都修學四年多),返國後革故鼎新,楷定唐末以來彌陀淨土法門的謬誤,更是非常神奇。
我的出家修行與出國尋道,是我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件事,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捩點。若無此二事,則中國的淨土法門不能革故鼎新,且發揚光大,我雖出家也將會因修行難成而一生苦惱。
以我性格,若未出家,在世俗中謀生肯定極其艱難。即便出家,若未遇善導法脈,未赴日本求法,我的出家亦將無以為繼,終成虛耗。因此,這兩條條文,對我而言,意義重大,命運所繫。
(五)十八
尤其是「4818」這一條的數目字,實在微妙奇特。
這個數字,看似普通,實則極具象徵意義。「48」正是阿彌陀佛所發的四十八大願數目,而「18」則是第十八願——「願王」之編號。阿彌陀佛因四十八願而成就極樂世界,而其中的第十八願,更是平等救度十方眾生的根本願。若無四十八願,則無阿彌陀佛與極樂世界;若無第十八願,則我們這些愚惡凡夫便無法往生極樂,若凡夫不能往生極樂,則阿彌陀佛與極樂世界的存在便缺乏意義。第十八願的稱名念佛,必生淨土,平等普被,不擇善惡;這便是阿彌陀佛成就極樂世界的本懷,也是阿彌陀佛本身存在的意義。善導大師正是依此一願建立淨土宗宗義,並以之貫通三經。我赴日所學,返國所行,皆以此為核心。
阿彌陀佛四十八願中的第十八願是淨土宗的立宗之本,故「48」與「18」之間可謂緊緊相扣、密不可分。這兩個數字組合出現在我命理條文中,不啻為一種天啟:我此生之所行所弘,必定會法爾自然地圍繞「第十八願」而展開。
淨土宗的正依經典為《無量壽經》、《觀無量壽經》、《阿彌陀經》,合稱「淨土三經」。其中以《無量壽經》為根本經,《無量壽經》又以四十八願為核心,四十八願則以第十八願為根本。因此,第十八願可說是整個淨土宗的宗旨根本。善導大師正是以第十八願為依據,建立了淨土宗,也用第十八願來統攝解釋淨土三經。
更奇特的是,4818這組數字似乎正隱示我三十八歲赴日留學的真義——深入探究阿彌陀佛四十八願,尤其是第十八願的真正意旨。而我返國之後,也正是以第十八願的教理精神革故鼎新,推展純正的淨土宗法門。我們如今所致力推廣的,正是以善導大師為宗祖,從第十八願出發、以念佛為核心的念佛法門。
第十八願是淨土宗整體教理的根本,只要抓住根本,便能建立樹幹,開枝散葉、遍地開花。連批算的條文編號都是4818,對我來講,很有意義,也很神奇。
阿彌陀佛的四十八大願,是以第十八願為根本願,故第十八願也稱為願王,而淨土宗當然也以第十八願為核心。第十八願開展出淨土三經、淨土教理、淨土法門、淨土宗,整個淨土宗就是以此願為中心建立起來。我赴日求學,深入善導大師所釋的淨土教理,其實就是在深入第十八願的深廣意涵。
正因如此,我們的道場與蓮友之家,電話、手機號碼,只要可以選擇,都會盡量採用「18」或「48」這樣的數字組合,以顯示自己與阿彌陀佛的本願,機法一體、佛凡不離的淨土宗根本原理相契應。例如,我在臺南的精舍,電話就是 XXX-1818,中華淨土宗協會一支電話是 8789-4818,板橋念佛會的電話為 2952-4818,臺北念佛會為 2747-1848,臺南彌陀寺則有 292-1948、292-1918、261-9918 等。連這取經的條文也是四八一八,顯得格外神奇且富有象徵意義。
甲算師從「一刀之痛在所難免」這一條開始批算,因準確而續算,結果一路條條靈驗,至最後為止共得十八條文——不多一條也不少一條,正是十八條。而「十八」這個數字,對我而言,乃至對整個淨土宗而言,正是最為關鍵的聖數。
此次考刻所出條文的總數,也恰為十八條,豈非冥合玄契?
(六)鼎新
因此,在被算命後的幾天夜裡,我輾轉難眠,內心湧現許多思維:太奇特了。我從未想過自己的命格竟藏有這般深意,更未曾意識到,從日本回國之後,我所從事的,竟是一項「革故鼎新」的弘大志業。
「革故鼎新」非但需有果敢的魄力,亦須具備開闊高邁的胸襟與眼界。但就我而言,自覺才德不備、器識未充,學問、智慧、能力皆無所長。我不過是懷著一點誠心,想把自己所理解的淨土教理,原原本本地弘講,讓世人明白何者為究竟,何者為方便;何者為雜修,何者為正行。
若以佛教名詞而言,此即「破邪顯正」——揭露錯誤知見,建立正確教義。「鐵版神數」的命理條文竟說我是在「革故鼎新」,起初我實難苟同,因自覺德薄識淺。但回顧從日本返國以來的弘法歷程,確實正是在做革故鼎新的事情:以善導大師所闡明的純正淨土宗的法脈,徹底革除後來混淆夾雜的種種解釋,重建大眾對淨土宗的正確認識。這也進一步印證了命文的準確與不可思議。
一千三百年前,善導大師著《觀經四帖疏》以「楷定古今」,創立純正他力易行的淨土宗;可惜法難與戰亂之後,法脈失傳於中土,唯東瀛日本妥善保存,發揚光大。
一千三百年後,我遠赴日本,研習善導法脈,歸國後「革故鼎新」,整理龍樹、天親、曇鸞、道綽、善導一脈之淨土論著,使中斷千餘年的中土純正淨土宗法脈得以延續於當代。
這樣一件關乎淨土宗未來命運的歷史大事,竟然在我命盤中清晰顯示,命理所預示者與後來實際所行者,絲毫不差。「鐵版神數」所展現之準確與靈驗,實在不可思議!
(七)蓮花
在臺灣的批命,有一條說:「菩提蓮花上,榜上有名在其中。」讀到此句,我深感震撼。這句話既優美又深具宗義。
念佛人於極樂世界皆有其專屬的蓮花,這是極其玄妙而又極其自然的,不需額外修行加功,也不用勉強造作,更無需特意迴向祈求,自然便會蓮花化現,《楞嚴經》所謂「不假方便」。
這些蓮花上記載著念佛人的名字與身影,當其臨命終時,阿彌陀佛與諸聖眾便會帶著這朵蓮花前來接引,當下往生極樂,於蓮花中化生成佛。正如《往生論》中所說:「如來淨華眾,正覺華化生。」
因此,《觀經》說「若念佛者,當知此人,則是人中芬陀利華,觀世音菩薩、大勢至菩薩為其勝友,當坐道場,生諸佛家」。
可說念佛人,已是娑婆除籍、極樂掛號;已非六道凡夫,已是法界聖數。因此善導大師對於念佛人之殊勝,以極高的讚歎說:「若念佛者,即是人中好人、人中妙好人、人中上上人、人中稀有人、人中最勝人也。」
法照大師說:「此界一人念佛名,西方便有一蓮生;但使一生常不退,此花還到此間迎。」
蕅益大師也說:「只今信願持名,蓮萼光榮,金臺影現,便非娑婆界內人矣!」
印光大師同樣說道:「祇園始經營,天界之宮殿已現;佛念才發起,淨土之蓮華即生。」
這「菩提蓮花上,榜上有名在其中」一語,文辭優美,意涵契合淨土宗的根本義理。若非深通純正淨土宗法義者,斷然寫不出如此契理契機的法語。令人驚奇的是,這樣的法語竟然出現在命理書之中,不知是何人、何時所寫?在古今淨土叢書中亦未見其文,網路上也難以搜尋到這完整的一句。
「菩提」即正覺之意;「菩提蓮花」即是阿彌陀佛的覺花,是正覺之所依;「榜上有名」原意是指考試及格、榜單上錄取之人,非名落孫山之輩。這意味著:念佛人已經「往生決定」了,可說「平生業成」、「現生不退」了,豈不表示已超凡入聖?淨土宗有個詞叫「凡夫菩薩格」,雖然是凡夫,但已屬於菩薩級別,因為必定往生極樂,必定在彌陀「菩提蓮花」中化生,因為是「菩提蓮花」所化生,所以在化生的同時也成正覺,亦即成佛。因此《往生論》就解釋說「如來淨華眾,正覺華化生」。曇鸞大師也說「不斷煩惱得涅槃分」,「不斷煩惱」,仍然是凡夫;「得涅槃分」,成佛有分。以「因中說果」來講,正顯明淨土宗的特色與殊勝——「本願稱名,凡夫入報,平生業成,現生不退。」
蓮花正是因地之行與果地之證的統一象徵。善導、法照、蕅益、印光等祖師大德皆有類似語句,此條命文能與祖師法語契合,令人對其真實性更添一層信受。
(八)不滅
我曾問甲算師:「您看過《了凡四訓》這本書嗎?」
他說:「看過。書中孔先生為袁了凡所算的《皇極數》,與鐵版神數是一脈相承,但這種精微演算的技術,如今已經失傳。」
誠然,中國古代有許多智慧寶藏,因種種因緣,已逐漸散佚。有些是因為戰亂動盪;有些因為代代密傳、藏私不公,非嫡系弟子不得授受;甚至有的只傳子孫,不傳外人。由於無法大公無私地普遍流通、公開授學,結果斷層,終致失傳,令人深感可惜。
所謂「百千萬劫難遭遇」,很稀有難得的,佛教的末法萬年之後,經道滅盡,由於釋尊慈悲哀愍,不捨眾生,獨留《無量壽經》的淨土宗念佛法門於不滅,永傳於世,不管何人,只要念佛,都能脫離六道輪迴的大災大難,而往生淨土成佛。「世間虛假,唯佛是真」,只要淨土宗不失傳,等於所有一切的智慧與寶貝都存在,都不失傳。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