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廿七年(一九三八)於上海及五十二年(一九六三)于臺北,筆者先後曾兩次患不治之症,均幸蒙呂純陽老袓降駕救愈,兩度再造大恩,未敢或忘!今為感恩,謹將經過詳實縷陳,以供讀者諸君參考。
一、愈我胸腹脹滿不能進食症
民國廿七年春,余奉父母之命由原籍無錫縣返回上海,住靜安寺路跑馬廳大自鳴鐘對面梅格路十八號(寶隆醫院隔壁)。冬患重病,時寒時熱,四肢無力,胸腹脹滿不能進食,每二、三日勉啃蘋 果二、三口(不足一片),醫藥罔效。如此,呻吟病榻八十餘天,全身瘦成皮包骨,背部左右肩胛骨及左右髖骨因久仰臥(不能轉側)潰爛。自忖恐不久世,萬念俱灰,暗然淚泣!
時(約午後三時半)樓梯上來一人(余住二樓,房間正對樓梯口),年約四十許,形貌清癯,發半寸許圓平頭,臉型長方,身材頎長,穿土灰黑布單長袍,足著土灰布單襪,穿土灰黑布淺口薄底單靴。渠不待招呼,直奔余之床前,隨之俯身略作觀察,便伸雙手撫摸余之頭額、兩眉、眉心,鼻樑,以及左右面頰,並自語曰:「三十六,三十六。」稍頓又曰:「好了!」,嗣複鄭重囑余曰:「牢記,三十六!」,說完轉身飄然下樓而去。時余忽覺病已痊癒,惟腹中饑餓之極,乃大聲呼「餓」!於是複經醫師檢查曰:「病已好了,必須好好調養!」之後,約月余即複健康。
二、愈我食物中毒醫藥罔效症
民國五十二(一九六三)年,余于自立晚報社工作(社址:臺北市長安東路一段五十八號)。農曆正月十五日元宵節,余應邀赴三重埔友人楊淩峰兄家飲宴。席間淩峰兄之父母殷殷招待,首先請余喝酒(清酒),繼 即各挾大塊鵝肉置余碗中,曰:「王先生,請!」余見鵝肉骨中尚有鮮紅血水,暗自滴咕;然以盛情難卻,複思「人皆敢食,余何懼之?!」乃箝起食之,又因半生不熟嚼不碎,故囫圇吞之。然當時 即覺腹中有些不適,乃匆匆食了半碗油炒米粉,告辭回社(余住報社)。
淩晨一時許,余酣睡中突腹痛驚醒,痛如絞割,急欲如廁,雙目竟發黑不能視,摸索中失足從二樓梯口跌滾至地。時驚醒江西籍管門張某(不悉其名),乃請其背至廁所;約瀉下半盆淤黑血;之後,雙目略見光線,腹痛亦稍減劇。九時至榮星醫院(自立晚報社特約醫院)就醫,一連數日,病未減輕,甚且加重,複請中醫診療,亦屬無效。如此,日甚一日,視太陽如暗紅色球,約兩周已奄奄一息。自思:「啊!為了國家、民族、參加抗倭、戡亂,數十年來顛沛流離,迭遭災難,均蒙 上天庇佑,得以倖存,此次恐難脫大劫?!」至是萬念俱灰,暗然淚下!
時(約午後四時半)樓梯上來一人(余住二樓,房間正對樓梯口),正是廿五年前於上海愈我沉疴之人。渠形貌如前,毫末未變;面含微笑,飄然向余行來,佇立於床前約一步處。余暗忖:「這恐是個鬼,或是個妖?上次救我,這次恐是找麻煩了!」余思及此,甚是懼怕,不敢看渠;乃迅將被褥連頭蒙住並閉起雙目,然竟仍是看到;乃再加雙掌掩遮雙目,亦仍複看到!正驚恐間,突見渠跨近半步,俯身伸右掌,透穿被褥(被褥猶虛,無攔遮作用),直按 余胸前右人字 脇骨轉角處,隨之按摩;所謂「按摩」,即以手掌按著旋轉移動。當甫按摩時,所按之處即覺奇癢,按摩由緩而速,癢亦隨之擴大、加劇、愈速、愈癢、範圍愈大。約一分半鐘,全身自人字 脇骨端,而五臟、六腑、胸腹、背肩、臂腿首、手足毛髮,以至手足指甲等均無不奇癢澈骨,乃拼力以右手掀起被褥向渠抗拒。然被褥甫掀起約二尺,即覺腹中(胃右前壁)墜下二塊東西,頓即全身一舒,雙目一亮,病已霍然痊癒!時,但見渠已退站原處,整個人從頭至足逐漸轉為透明,竟如水晶無異,可看穿其身後一切,約一分鐘始逐漸化淡而至於無。至此,余乃驚覺渠為大羅金仙,然已杳無 蹤影矣!
三、兩度愈我沉疴之人乃呂純陽老祖
余第一次沉疴痊癒,當將遇救經過告知家人及醫師,咸不置信,並認為是眼花或夢境,因均未見有此之人出入。余則反問曰:「余患病醫藥罔效,何以霍然而愈耶?」其後,余以為愈我之人可能是個鬼。所謂「三十六」恐是我大限之期(即三十六歲是我的死期。實際我三十六歲平安無事)。民國三十九(一九五○)年春于香港遇胡庸先生(三十四年抗倭戰爭勝利後湖北省黃陂縣首任民選縣長),余告以前事。渠認為愈我沉 疴之人不是鬼,而是仙;因鬼陰氣(陰濕之氣合成),屬陰性,無體溫,更無可能顯現真人之形質;而「三十六」或是隱語。由是,余複以為,從救我之人髮型(圓平頭)、衣著衡之,可能是民國後新修成之仙;然此僅屬揣測而已。
當第二次沉疴痊癒,由於救我之人所顯示之不可思議的神跡,余確認渠為大羅金仙,唯不諗其究為何人。余先後兩次沉疴蒙救愈之事,凡與余相處稍久之同事、戚、友,余均曾言之,甚少有人置信。民國六十七(一九七八)年秋與宋今人先生(籍江蘇省無錫縣與余同鄉,于臺北市林森南路四十六巷五號經營真善美出版社)談及前事,渠曰:「三十六歲是陽數。」余曰:「三十六歲是陽數。」蓋余略諳八卦陰陽、五行、數理之學。余與之閒聊約時許便告辭返家,途中忽忖及:「三十六」是陽,兩遍是兩個陽;兩個陽是陽而加陽,陽而加陽是純陽。又兩遍是兩個口(語出於口),兩個口是呂。上下聯于一起是純陽呂,倒聯于一起是呂純陽。「啊!原來是呂純陽!」余思至最後恍然大悟,不禁驚啊出聲,所謂:「三十六,三十六。」「牢記三十六!」,不只是謹固真陽,猶隱含 呂祖名諱。是以余自此認定兩次患沈疴而兩度救愈我之人是 呂純陽老祖。翌日余將此意告知宋今人先生,渠亦同意此解釋。於是數十年之疑竇豁然大白(揭開)焉!
憶,余第一次患疾蒙救迄今已四十三年,而第二次患疾蒙救亦倏忽十有八載。余之生命得以延續並如有所成就,皆呂純陽老祖之恩澤所賜,誠不知將何以為報耶?!
(王鐳六十九.九.廿三)